也这般想,就怕世子将此事告诉了靖国公,他们自觉受辱,咽不下这口气,告到了御前。”
晏大人抹了一把汗,又见晏夫人两眼空洞,嘴唇更是失了血色,自知吓到了她,连忙又说:
“只是皇上语气宽和,面带笑意,瞧着竟似是催促,或者探询之意更浓。”
“依老爷所见,皇上这是什么意思?”晏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,连忙问道。
晏大人摇摇头,眉头微皱,“今日靖国公因公事来翰林院,曾有相遇,还道明日上门拜访——”
“拜访什么?”晏夫人的心又提起,就怕他是过来兴师问罪,可皇帝为何又这般问?
好容易捱到次日,一大早,便有喜鹊在枝头叫唤,晏夫人瞧了,不由叹了口气。
自家这两个女儿没一个叫人省心的,晏敏不满自己禁足,去瞧她的时候,还吵什么“易得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”。
那是一个正经的大家闺秀能说出口的话吗?
晏夫人不知道自己平日里对她的教导哪里出了岔子,女儿们的性格一个两个都长成她不喜欢的样子,很有些泄气。
“倒是没说。”晏大人老老实实地说,沉默一会儿,又开口道:“你说这靖国公世子,到底有没有将那件事告诉靖国公?”
晏夫人自知他说的何事,一时又紧张起来。
若是告诉了靖国公,那这拜访说不得是来兴师问罪,虽只是议亲,但这风声都传到皇帝耳中,与定亲又有何异?
若是没有将此事说出去的话,难道——
“他不会真的看上宁儿了吧?”晏夫人蓦然瞪大双眼,望向晏大人。
晏大人皱着眉摇了摇头,不敢妄加猜测。
只是晏夫人这心头不免又动了起来,喜忧参半。
“多思无益,且等着吧。”晏大人叹了一口气,心累得很。
第二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