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忙着,姐姐那里还有绣了一半的抹额,最近母亲一直喊着头疼,想来是吹了风。我要快些绣出来,让母亲好用。”
不理晏宁的辩解,晏敏由丫鬟滇红扶着,两脚走得飞快,一边走,一边抛下话来。
晏宁嘟着小嘴看向已然关紧的院门,心里有些委屈。
她猜到定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,才惹得姐姐改了主意,稍坐了一坐便要走。
这大热的天儿,给母亲绣抹额,也不怕母亲头上长痱子——
可是总共也没说几句话啊?
唉!干脆以后闭嘴不要开腔好了。
她回到书案前,又想起乡下的祖母来。
这般好的天气,老太太应该又泡在田里给菜园子里的菜捉虫吧?
如果还在乡下,自己这会儿正跟着二丫她们下河捉泥鳅呢。
哪像现在,困在这巴掌大的小院儿里,像被拴了脖子的狗,哪儿也去不成。
她悠悠叹了口气,抬眼看见兰心端着一盘造型精致的果子进来。
身后的小丫鬟手里捧着托盘,盘中放着的,正是一碗又白又香的酥酪。
“我就知道,兰心姐姐对我最好了!”晏宁立刻笑弯了眼,大叫着朝兰心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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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华院,晏敏坐在绣架前,手里拿着针线,满面愁容,久久没有动作。
“大小姐,您也别太过担心,若是表小姐来了欺负您,咱们就喊二小姐去收拾她。二小姐才不管她是不是亲戚,定会打服了她。”
小丫鬟芸儿坐在脚踏上与她分着线,一边絮叨着说。
晏敏叹了一口气,索性将针放下,“哪里像你说的这般轻松,叫妹妹打她倒是容易,可回头母亲怪罪下来,妹妹又要受罚,可是我的罪过了。”
“大小姐莫听芸儿乱出主意。”春俏端着茶点走进来,白了芸儿一眼,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