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这里聚精会神地抓鱼。
“这条小溪这般浅,你纵是捉了鱼,既熬不得汤,也做不了菜,何苦打扰它们修行。”
他笑着,将剑尖挑着的绣花鞋放了下来,朗声朝那姑娘喊。
“你走开,离我的鞋子远些。”晏宁气哼哼地叫。
两个人各说各的,吵了一会儿,时嘉干脆蹲在岸边守着她的鞋袜,晏宁不敢上岸,湿嗒嗒的裤子贴在身上,好生难受。
兰心取了衣服便急急回转,远远一眼瞧见两个男子守在岸边,自家小姐在水中泡着,不由眼前一黑。
她忙小跑着上前,看见那坐在石头上的公子一脸促狭朝自己小姐喊道:
“如今天儿虽热,但你一个姑娘家,这样泡在水里实在不像,不若叫我一声好哥哥,我放了你上岸来可好?”
晏宁气得脸色通红,弯腰从水中捡了石子就丢了过去,时嘉向旁灵活躲开,笑她扔得不准。
“不知是哪家的公子?我家小姐出来看水,不小心打湿了衣衫,使奴婢回去报信,即刻就有嬷嬷过来。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便,叫我家小姐上岸?”
兰心硬着头皮走上前向时嘉施礼,手里还抱着一套浅绿色的备用衣裙。
时嘉挑眉瞧了一眼她快哭的模样,自觉也逗弄够了水里的晏宁,便拍了拍手站了起来。
“你日后再下水,也该好生布了人在四周拦着,有哪家的高门小姐似你这般大喇喇站在水里,传将出去,女子闺誉还要不要了?”
他大声劝慰着,回答他的是接二连三的鹅卵石带着风声丢了过来,有几个正正打在他的腿上。
“好丫头,我这般好心被当成驴肝肺,怪道圣人常说,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’。”
时嘉笑着跳到一旁,带着远远等着的小厮离了这片清溪。
兰心掂脚远眺,见他果然走了,一回头,自家小姐已经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