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姬一眼,把弄脏的手指在身上擦擦,继续精益求精的打扫云策的耳蜗。
云策睡醒的时候,天早就亮了,蹲在土丘上嘹望四周的冯安回来了,对正在吃早饭的云策道:“大路走不成了,我看到很多走回头路的射阳城车马队。”
云策喝一口粘稠的豆粥,放下粥碗,打开舆图用手指比划一下道:“射阳河这里有关隘?”
冯安点头道:“这里是射阳河水司校尉管辖,沿着射阳河一路南下,走三天水道就能离开出云州,抵达归州,如果我们想去长安,从归州绕道也是可以的,只是,我们没有路引。”
“射阳城的路引不成吗?”
“不成,出云州本就是新开拓的州府,也叫羁縻州,没有百年的归化熏陶,大汉不会承认出云州是大汉本土的,隔壁的归州,就是因为被大汉统御了一百二十年,也才在三年前脱离羁縻州,获得了归州这个名头。
从羁縻州想要去大汉本土,没有出云州大将军府麾下的录事参军衙门出具的文书,私自进入大汉本土的羁縻州人等,会被认为谋反,各地官府可以就地斩杀。”
“大汉官府这么不是人吗?对了,冯安,你应该是纯种的大汉人,怎么就流落到出云州这个羁縻州的呢?”
“没办法,我祖父的父亲在潮州知县任上贪污了一点钱,被监察御史给捉到了,他老人家被砍头,我们全家发配出云州遇赦不赦。”
“哦,那应该不是一点钱。”
“管他呢,你应该有办法帮我跟粱昆弄到录事参军衙门的路引吧?”
云策点点头道:“我尽量,这就是你们两个死活要跟着我和娥姬的原因?”
凑过来的粱昆笑道:“你不会以为我们两个喜欢你,想给你当幕僚吧?”
面对两个现实的一塌糊涂的混账读书人,云策只能长叹一声,怪不得娥姬对他们两个总是没有表现出过度的热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