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如烟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，她声音苏杰听不出太多波动。

“你记起来了？”

苏杰有些诧异，韩如烟这表现，分明是记忆起，生前的许多事情了。

“在杀死邹闵尊后，脑海中不时会闪过画面，我父母就是死于他手。”

韩如烟缓缓述说，然后扭头看向苏杰：“谢谢你，夫君。”

苏杰摇摇头，道：“谢我做什么，作为夫君，帮娘子你报血海深仇，这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
韩如烟柳眉微蹙，死寂明眸低头看了看自己，出声道：“血海深仇……夫君，为何我感受不到太多悲伤的情绪。我在乎的人，好像只剩伱一个了。”

“就算只有我一个，你家夫君也会永远爱你。”

苏杰摸了摸韩如烟冷冰冰的玉颜，虽然感受不到人体的温度，但苏杰仿佛借此，体会到了韩如烟此刻复杂难言的心绪。

原本父母被杀，家族被灭，对人而言是十分悲伤难抑的事情，可是韩如烟成为厉鬼消失了太多人类情感，她知道自己应该悲伤，可是却无法做到感同身受，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悲伤和哀愁，这样的情绪感知，对于韩如烟有些过于沉重了。

“夫君……”

韩如烟身上血色嫁衣飘荡，红衣卷住苏杰的腰部。

来自厉鬼的那种阴冷也随之渗透而来。

苏杰的元神自主应激，就像人类遇到危险，肾上腺素会飙升一般。

元神两道威严眸子睁开，神辉照遍九幽，破除邪秽。

不过下一刻，苏杰就控制住了元神本能的反应，主动张开双臂，抱住了韩如烟的血色嫁衣。

丝丝缕缕的血色光影在一人一鬼间扩散，苏杰的身体不变，但是神魂之上，一个血红色的披风，缓缓出现在元神身后。

元神自动从苏杰头顶跃出，风一吹，红色披风便猎猎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