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便,贸贸然然的杀,他必然在依循着某种规则,或者不是规则,是某种心情?”
“陈仙仙的报复,也不会像是你想的那样,杀人泄愤就够了?她养了姐姐那么长时间,她们是亲姐妹,血浓于水,即便是姐姐成了邪祟,她都不甘放弃,那她就会拿着你妈来威胁我们。”
“撇开这两种可能,即便是还有第三种,第四种可能,你什么都不知道,我也什么都不知道,做莽夫,死得最快,你妈如果扛过去了今晚,我们死了,那留给她的就只有绝望了。”
“如果你还是冷静不下来,那你出门吧,反正,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儿子了。不外乎失去第二次。”
罗酆这最后一句话,还带着一丝自嘲的笑,挖苦之色太深太浓。
罗彬不动了。
他转过身,还是颤巍巍的,走进了堂屋,坐在了罗酆身旁。
“爸,你的手……”罗彬怔怔看着罗酆的胳膊。
“我没事。”罗酆摇头。
然后就是安静,落针可闻的安静,能清晰听到呼吸,心跳,甚至能感受到太阳穴跳动的安静。
时间,在一点点地流淌着。
村路上的邪祟,多得离谱。
他们钻进路旁林子,钻进路旁小巷,寻找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。
顾娅,顾娅,顾娅的喊声,更是弥漫着整个村子。
不知道让多少人夜不能寐,人心惶惶。
一个暗沉的地室中。
墙面都是粗糙的土面,就像是羗村那种被粗糙挖出来的地室,而并非村子里正常地室,给墙面抹过腻子,
这也像是一个被私挖出来的地室。
一个木笼子立在地室正中央,笼子里关着顾娅。
跪着的顾娅。
“我求求你,放了我吧,我儿子,我男人还在家里等我。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