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趣。
站定之后,他又笑道:
“而你不同,你这佛法修为端的是高深。竟借那念珠入手时的温凉之变,于无声处作惊雷。将‘诸行无常’的至高法相,演绎得如此不着痕迹,却又直指核心!”
他微微倾身,折扇虚点杜鸢方才握过念珠的手,语气带着一丝惋惜:
“只可惜阁下高得过了头!那老和尚一个只会在皮相上打转、心性浅薄如纸的俗物,又怎能听得出,你这轻描淡写间,道破的正是佛法第一义谛——‘无常’?”
他摇了摇头,仿佛在替杜鸢不值。
“连这‘无常’都听不出,又如何领会你更深一层的提点?你分明在告诉他:明心见性,首在知晓万物皆在刹那生灭、流转不息!岂可拘泥于几句死板的经文注解?”
华服公子神色一肃,竟是后退半步,双手郑重一拱:
“既巧妙应答了诘问,又不着痕迹地点化愚顽...阁下这佛法造诣,当真是已臻化境,登堂入室了!”
这番吹捧行云流水,仿佛杜鸢真是什么不世出的禅门大德。刚刚也真的是暗藏玄机的巧妙机辩。
随即,他又侧目瞥了一眼老和尚消失的方向,轻嗤一声,摇头笑道:
“奈何明珠暗投,遇上了这等冥顽不灵、粗蠢不堪的朽木,连真正的佛法摆在眼前都懵然不知,岂不可笑?”
那神态,仿佛老和尚的离去是莫大的损失,而非杜鸢的解脱。
杜鸢默默听完这一番高论,心中唯余一片叹为观止的荒诞。
死的说成活的,怕也不过如此了。
好笑一声后,杜鸢拱手道:
“公子应当是多想了,我的确只是粗读一二佛法,答不了高深禅机。”
华服公子上前揽过杜鸢肩膀说道:
“哎,兄台此言差矣,粗读佛法的分明是那老秃驴,哪里能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