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姐是在农场出的事,这事农场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待?”
交待?
王大民诧异了一瞬,“什么交待?
说这句话的时候,王大民的脸色其实已经不大好了。
可沈清越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,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茬子事。
昨天晚上一回去, 他就找农场里的老职工打听了一下。
虽然他并不清楚他姐是怎么摔下来的,但这个年代只要是在工作时间和工作场所内发生的伤害,都属于工伤的范围。
诊疗费,医药费,住院费,还有吃饭的钱,这些农场都得报销。
而且像他姐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,要按本人工资的百分之75一直发放,算下来一个月也有十多块钱了。
沈清越将这些费用一笔一笔的说完,然后才道。
“我姐这个情况以后离不开人照顾,我想申请转岗到保卫科去……”
“行了,你别说了!”
王大民实在是忍无可忍打断了他。
“进农场的第一天我就让你们看了《农场职工手册》还有《工伤保险条例了》,怎么你没看吗?”
沈清越支吾了片刻。
“这……”
这个他真没细看,就大概扫了一眼。
当时他们姐弟俩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,两天的汽车,之后又坐了六七个小时的拖拉机。
回农场的路都是盘山的泥巴土路,这一路颠簸下来。
下车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被颠成蒜瓣了,哪有心思看这个。
王大民一看沈清越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你姐这情况要是符合工伤,你觉得我会在这和你扯皮扯这么长时间吗?”
什么意思?
听了这话,沈清越瞬间急了,“王指导员,你这话什么意思,我姐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