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他也分不清,现在是现实,还是梦境。
因为耳朵里有两种不同的声音,一直不断的刺激着他。
他只能本能地抱住脑袋,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防御的姿态。
“不要——不要——”
【你小子要是再敢躲一下,看我打不死你!】
男人一连踹了他几脚仍觉得不解气,直接抄起了一根木头。
【大哥,再打就把人打死了。】
【打死了拉倒!这小子,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,竟然还敢逃跑。】
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,是他的骨头硬,还是我的棍子硬。】
【打死了最好,打不死到时候就甩大街上要饭。】
【大哥,别别别,讨饭那能挣几个钱啊!】
【我看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,弄到南方肯定能赚不少钱。】
【你先消消气,千万别把人打破了相,要不然可就卖不上价格了。】
【要是实在不行,你就用这个。】
说着,男人拿出了一个大号的注射器。
【这东西扎人贼疼,伤口还不明显。】
【等一下先给他把药喂了,省得他待会受不了疼,在那哇哇乱叫。】
“我不吃,咳咳咳——”
【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还不吃,由得你了?】
话音落下,男人抄起手中注射器朝着霍廷洲狠狠的扎了过去,尖锐的刺痛瞬间蔓延到了全身。
画面却在此时,再一次的切换了。
这次打他的是一个尖脸高颧骨的妇人,对方死死的掐着他的脸。
【从今天开始,你就叫黑蛋。】
【这是你爹,我是你娘。】
【我跟你说话,你听到没有?赶紧叫人啊……】
【嘿,你个小赤佬!你耳聋了是吗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