杳娘流了很多血,很快陷入昏迷之中。
大夫来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她中了毒,腹中孩子也没了。
婚礼进行不下去了,清远侯第一时间让人报了官,又吩咐下人关闭府门,而后从祠堂取了自己年轻时的佩剑来。
拿着剑重新步入正厅,清远侯面色铁青,浑身都萦绕着杀气。
他把手里的剑拍在茶几上,沉吟着开口:“当年就是这把剑随我征战沙场,它砍过的人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战事结束后,我便将它供在祠堂,此后二十余年都未在碰过,今日有人害我妻儿,我必要幕后真凶血债血偿!”
封爵后,清远侯手中兵权被夺,未再被重用,这些年他活得荒唐又窝囊,但此时此刻,他身上又浮现出了武将的杀伐之气。
在场众人皆是神情一凛。
沈家三位叔伯连忙开口澄清。
“大哥,咱们一家都是靠着你才过上好日子的,你如今能娶续弦再有孩子,我们都是替你高兴的呀。”
“就是就是,咱们家里就大哥最有魄力有能耐,大哥的孩子也个顶个都是人才,大哥儿孙绕膝,咱们也能沾光享福,就算脑子被驴踢了也不能做出害人性命之事。”
三人轮番拍着清远侯的马屁,拼了命地把自己摘出去,见他们一直说不到重点,沈清宇忍不住开口:“三位叔伯说得对,没人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,爹这些年不在朝中,没机会得罪什么人,继娘腹中这个孩子威胁到的只有大哥和大嫂。”
这话一出,满座静寂,众人皆是如梦初醒。
是啊,清远侯不受重用,侯府没有根基,更是没什么家产可分,唯一还值得一争的,就只有这个爵位了。
近年来没什么战事,除了继承祖上传下来的爵位,寻常人哪有机会封侯拜相啊。
清远侯跟沈清渊的父子关系一直不咋地,如今对这位新夫人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