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渊反问:“这是夫人自己提议的,难道夫人只是说说而已,并不想让我答应?”
倒也没有不想,就是觉得到底做了大半年的夫妻,好歹可以挽留一下。
春喜心里酸得厉害,面上倒还是平静着,她摇了摇头:“没有,我是真心不想拖累夫君,希望夫君日后一切顺遂,官运亨通。”
沈清渊顺着她的话说:“托夫人的福,我如今分府单过,继母已亡,还得了陛下重用,日后不止官运亨通,想要再娶也很容易。”
“……”
大人,我人都还没走呢,你就开始说再娶的事了,未免也太无情了吧?
春喜一颗心像是泡进了醋缸里。
虽然沈清渊的晋升和眼下拥有的财富都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,但一想到不久之后他枕边睡着的会是其他女人,她就憋闷得喘不过气来。
可再怎么憋闷,眼下大错已铸,她总不能拉着沈清渊跟着她一起倒霉。
春喜强行打起精神:“是啊,夫君这样好,肯定会有很多姑娘喜欢的。”
沈清渊很是雷厉风行,当即就去书房写了一封“休书”。
亲眼看到他把私印盖在“休书”上,春喜的鼻子也跟着酸了。
沈清渊把“休书”递给春喜:“夫人看看可有不妥之处。”
春喜都快哭出来了,她根本没有心思看,接过“休书”直接折好。
“夫君当年可是状元郎,这休书必然也写得文采斐然,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,那我这就去收拾行李。”
回到主院,打开衣柜,看着熟悉的一切,这几个月和沈清渊相处的点点滴滴全都涌入脑海。
春喜突然惊觉她早已把这里当成自己家,而沈清渊是她在这世上最最亲密、不可分离的人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,春喜难过到无法呼吸,肩膀都跟着颤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