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传来了一阵虚浮的脚步声,传来了沈妙青的声音。
陈砚川回头,朝她看了眼。
沈妙青总是看起来这么的无辜,这么的柔弱,这么的让人充满了保护欲。
而他第一眼注意到她,就是因为她当时需要人保护。
陈砚川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人,偏偏觉得她是不同寻常的那个。
后来才知道,她确实不同寻常,她可以顶着最柔弱的外表,做最不堪的事。
女人不知自爱,在他看来,才是最令人恶心的。
“你叫我来?”沈妙青缓步走到他面前,惨白的一张小脸上带着几分期待。
“我再问你一次,那天晚上,你到底跟裴鹤年睡还是没睡?”陈砚川冷漠地盯着她,径直开口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沈妙青支吾了下。
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,因为那天晚上她是被裴鹤年灌醉的,醒过来时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,身旁同样躺着一丝不挂的裴鹤年。
当时她就知道,她要失去陈砚川了。
陈砚川有洁癖,在感情上亦是。
陈砚川眼底的冷嘲之意,更甚。
他的眼神,比此刻湖畔吹来的冷风,还让人寒心。
“我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,你把那天没有说完的话,告诉我。”陈砚川顿了几秒,继续朝她道。
沈妙青的唇微微哆嗦了下。
随后,嗫喏着开口道:“因为我干了件错事,裴鹤年捏着我的把柄,那天晚上他让我去,我就去了。”
“你干了什么错事,连我也不能告诉?”陈砚川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他自认为对她已经足够包容,她所有的过往,他都可以无条件地包容,她想要什么,他都给,她做错的事情,他都给她兜着。
可即便如此,沈妙青对他还是有所隐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