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沈梨在一片陌生的柔软中醒来。
身无寸缕。
身上只裹着一条薄毯,腰又酸又软,腿心也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。
发生了什么,根本不用想。
她“唰”的一下弹坐起来,双手抱住脑袋,用力拍了拍。
昨晚的画面,疯了一样涌进脑海。
她醉眼迷离,抱着杨翼的脖子就吻了上去。
后来……
后来回到别墅,她像只无尾熊,死死缠着他。
“想睡觉。”
“想要。”
“亲我,快亲我。”
她甚至还记得,自己猴急的样子,把杨翼胸口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都给蹭得差点裂开。
最后,是她主动坐到了他的身上……
啊!
沈梨有一种想当场去世的冲动。
她怎么就醉酒行凶了!她是有多饥渴?!
脑子乱成一锅粥,她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没事,那狗男人习惯睡完就跑。
说不定,现在人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。
抱着这点庆幸,她赶紧溜下床,想去浴室找件浴袍裹上,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自己房间。
“嘶——”
脚尖刚沾地,腿根处传来的酸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痛。
狗男人,不是有伤在身吗?怎么还能折腾得那么猛!
她裹紧浴袍,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。
不巧,杨翼就站在门口。
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和笔挺的黑色西裤,身形颀长。晨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,勾勒出他宽阔的肩线和窄瘦的腰身。
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,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,以及……锁骨下方那几点暧昧的红印。
那是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