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纸条揣进包包里,借着去江遇的房间里,“探望”江遇的机会,悄悄带了进去。
江遇高烧四十二度,一直未退。
他整个人处于半昏迷,半清醒之中。
“江先生,您还是和我们一起上救护车,去医院吧?”
那个黄皮肤,戴着黑眶眼镜的医生,竟然用中文和他交流?
林听实在惊喜!
太好了。
来岛上二十多天,终于能够找到一个会说中文的人了。
意识模糊的江遇,摆了摆手,“你给我输点液,头孢曲松钠,加地塞米松。”
他自己也是学医的。
这个时候,还能清晰地说出输液的药名,可见他脑子还是清醒的。
林听更加谨慎地捏了捏揣在衣兜里的纸条。
听闻江遇这虚弱的声音,她没有半点心疼,活该的。
但她表面上装着心软下来的样子,走到床边,问了一句,“江遇,你怎么样了?”
江遇抬了抬沉重的眼皮,看到眉心终于不再紧崩着的林听,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。
看清是林听,那疲惫病态的双眼,终于有了一丝欣慰的笑意,“你是在关心我?”
就算假情假意,林听也说不出关心在意他的话,这个男人是生是死,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见他病得这般重,她心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。
关心和心疼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只是他还是柚子的父亲,不希望他真的就这么死了。
她走过去,拭了拭他的额头。
烫得吓人。
这得烧到四十度以上了。
难怪江遇病病怏怏的,整个人像是已经被霜打死的茄子,完全蔫了。
她落在江遇额头的手,正要抽开。
忽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掌,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