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留下那些关陇和士族的人,面色铁青,咬着牙看着这俩翁婿一前一后进了立政殿。
“欺人太甚!”
卢氏老者愤愤的低喝一声。
一旁从开始都未开口的王氏老者,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目光中带着几分鄙夷。
“自取其辱罢了。”
“你说甚!”
那卢氏老者大怒,横眼瞪了过去。
王氏老者依旧平淡的哼了一声:“诸位莫要忘了,今日来的目的是为何?”
“那温禾确实造出了可以方便抄写的印书法,然而纸呢,陛下说温禾能够将造纸之法简便,使得价格更低。”
他说的这些,在场的人都知道。
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今日亲自来此,为的就是一探究竟。
王氏老者长叹了一声,继续说道。
“想必尔等也都注意到了,那永安坊可是多了一座工部的工坊,而且这些时日,正有源源不断的车马进出。”
“据说工部在虔州购置了大量毛竹,还有长安外,工部带人砍伐了不少慈竹,还从荆湘购买了不少,正从运河北上。”
他目光如炬,望向立政殿。
“你崔家有造纸工坊,前不久推出的竹纸,便是改良了前晋葛氏的技艺,如此难道尔等还不知晓,今日陛下和温禾的底气为何吗?”
他说的这一番话,在场的这些人并非不知。
否则刚才崔家和卢家的那两个决策者,便不会向温禾抛出橄榄枝。
至少在他们看来,那已经是他们给出的最好条件了。
你一个区区田舍儿,能够娶到士族家的庶女,便是祖坟上冒了青烟。
你应该感到荣幸,并且感激涕零五体投地,然后献出你的一切。
至少曾经那些投效在他们家族中的人便是如此。
然而温禾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