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后来才知道,几个月前,温禾不过是长安县外的一个田舍儿,出身比他还低。
而就是在玄武门之变前几天,他才突然受到当今陛下的重视。
据说如今更是成为了太上皇的座上宾。
市井中还有传言,当初陛下还在犹豫不决时,是这位温县子劝陛下冒险,这才有了玄武门外阻止太子和齐王谋逆的壮举。
否则为何太上皇也对他如此青睐有加。
当然,这些只不过是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至于事实如何,那便只有当事人知晓了。
可有这样的传言,便足以让李义府重视了。
什么太学?
去读了三年又能如何。
到时候没有人举荐,还不是走不上仕途,只能灰溜溜的回家。
或是找个地方做个小吏。
“真的仰慕我?”温禾笑着问道。
“当然。”李义府斩钉截铁。
“那好,可愿去我府里做些杂务?”温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用余光打量着李义府的神色。
他现在才十三岁,还不是后世的那个奸臣狡诈的李猫。
可这样的人,温禾用的也必须小心,若是能改变他的心性,或许他日后能走的更远。
“在下愿意。”李义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。
心里甚至还有些欣喜。
这一遭他算是没有白等。
他不在意自己去温禾府中做什么杂活。
自古以来多少能人都是被磨砺过来的。
张良当年捡了三回鞋子,才得了黄石公赐下兵法。
他李义府为何做不到。
不就是杂工吗?
哪怕是去挑夜香又能如何。
“行吧,付钱,回家!”
温禾起身,伸了个懒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