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,重重地拍在茶几上,震得桌上的青瓷茶杯嗡嗡作响,茶水也跟着剧烈晃动,险些泼洒出来。
“那你说多少?”我微微皱眉,装出不耐烦的样子,用指尖轻轻敲打着茶几,发出有节奏的“哒哒”声,眼神却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。
“我花了一个亿买的,也不多赚,你加两千万,拿走。”苏砚秋双臂交叉抱在胸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我在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,这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,这般破损的画,她竟然敢说花了一个亿?但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,开始了漫长的讨价还价。
谈判桌上的每一分钟都如同一场激烈的战役。
我不断抛出各种刁钻的问题,质疑画作的真伪、印章的来历,甚至挑刺般指出画作破损处的种种瑕疵。
而苏砚秋也不是省油的灯,从容不迫地应对着我的每一次发难,搬出书画斋的专业鉴定流程,引用各种权威典籍,将自己的说法包装得滴水不漏,字字句句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利刃,试图刺穿我的防线。
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,我终于把价格压到了8000万,但我仍不满足,还想继续压价。
苏砚秋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,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。
“你不要再压价了,低于八千万我不会卖的,你请回。”她冷冷地说道,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,拿着画便往书房走去,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“哒哒哒”地响着,透着一股决绝。
“7000万,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。若你不愿意,那就算了。”我咬了咬牙,猛地站起身,大步往门外走去。
李箐懂事地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默默地跟着我。
我们一路走出门口,对方送到门口,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
我回头望了望那扇紧闭的门,心中有些无奈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