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是淮州府刺史,也不敢对岳夫子无礼。
只是他此时心中只有苏文南下之时,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岳夫子和杨宏都是人精,哪能看不出来。
交谈片刻,岳夫子便起身找了个借口告辞。
“我儿怎么魂不守舍的。”
杨宏挥手,屋内的侍女退下,他好奇地问道。
杨庭:“父亲,先前从沧澜江飘来了几十具僧尸,孩儿已经让人收敛。”
杨宏冷哼:“这么多年了,我还以为苏文能有些改变,没想到依旧是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“如此凶戾,简直大伤天和,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“陛下竟对这等刽子手屠夫委以重任,简直是不可救药。”
“父亲慎言。”
杨庭急忙打断杨宏的话,转身走到门口,朝门外的侍女下人道:“你们去外头。”
“诺。”
等到下人奴仆纷纷退到院外,杨庭才道:“锦衣卫和督查厂无孔不入,保不准咱们府里就有他们的眼线细作。”
“怕什么?”
杨宏不以为然:“难不成苏文还敢对老夫动手?”
“当年我任刑部尚书的时候,他还只是户部的小吏,莫非真以为现在能一手遮天?”
看着自家父亲无所谓的神色,杨庭有苦难言。
“父亲,大哥可还在大理寺为官。”
他道:“如今此人风头正胜,咱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。”
“沧州府的世家官绅,险些家破人亡。”
“沧澜州的和尚被他逼得跳江的跳江,斩首的斩首,流放的流放。”
“加起来足足上万僧众,数百寺庙,全被连根拔起。”
“此人下手,狠辣无情,就是个活脱脱的再世魔王。”
杨庭眼中浮现出些许忧色:“且苏文向来无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