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,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枯荣禅师开口。
其余两僧眼神中满是警惕和戒备,就守在凉亭开外数丈,身体紧绷,显然很紧张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场鸿门宴是苏文设的,而他们才是赴宴的主角。
枯荣禅师苦笑:“苏相莫怪,原本贫僧只想独自来的,只是二位师弟怕贫僧和苏相起冲突,特意跟来看看。”
这话明显就是在示弱。
告诉苏文,不是我们想害你,而是怕你害我们。
老和尚提起石桌上的茶壶,先给苏文倒上一杯,才给自己满山,茶水尚温,冒着缕缕热气。
亭外
便是汹涌的沧澜江水,碧波荡漾,浪涛生灭,时不时有河鱼跃出水面。
好一幅生机勃勃的场面。
“苏相,我那师弟枯寂可是已经圆寂?”
枯荣落座,开口询问。
虽然心底已经确认,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从苏文嘴里听到答案,如此才能死心。
“没错。”
苏文点头,颇有惋惜之色:“枯寂大师一代高僧,可惜在数日前的法会上,下江降妖伏魔,反被妖魔所杀。”
“本相以为尹刺史已经派人通知了枯竹殿。”
枯荣白眉微挑:“枯寂师弟当真是死于妖魔之手?”
“岂能有假。”
他道:“当时整个沧澜城大小官员和无数百姓亲眼所见。”
“那苏相逼迫沧澜州各寺上千僧众跳沧澜江,又在下游安排士卒在江中截杀生还者,是为何?”
枯荣继续发问。
“有这回事吗?”
苏文疑惑:“本相怎么不记得。”
“苏相。”
枯荣眼底闪过些许厉色:“你我谁都不是傻子,就不用当谜语人,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