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一圈转下来,苏文却颇为郁闷,不爽道:“我怎么感觉,自己白挨了十几年的骂。”
“都说我苏文是奸相,贪图享乐,敛财无度。”
“可区区一个镜州的土包子,家宅就不比我那相府差,管中窥豹,似五姓七望这些大家豪门,又是何等的奢靡。”
“这群王八蛋。”
“合着自己偷偷摸摸的享乐就算了,还给我泼脏水。”
“哪能这么比的。”
叶雅儿抿嘴轻笑:“王氏虽说不算出名,然而自镜湖书院诞生,就跟着出现。”
“数百年,甚至上千年,世世代代的积累,有这点家业倒也不奇怪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这次得让镜州的世家狠狠地出点血。”
两口子盘算着怎么从这些土包子身上割肉的时候,刺史府外,钱荣也见到了自己的叔父。
镜湖书院甲宫剑术教习钱俊。
“叔父,您怎么来了?”
钱荣一边埋怨,一边将钱俊拉到街尾的面馆底下,街面上,时不时就有水师的士卒巡逻。
“一壶茶,两碗面。”
等掌柜的走远,钱俊脸色阴沉,轻拍桌子,吓得钱荣一个激灵。
“你投靠苏文了?”
面对自家叔父的质问,钱荣点头:“没错。”
“围困书院是你出的主意?”
钱俊脸色不善:“咱们钱家可是镜州的世家,你这做,日后咱们还怎么在镜州立足。”
“叔父。”
“您老人家高看侄儿了。”
钱荣摇头:“就我的胆子,敢围书院?您没瞧见吗?现在镜州城,到处都是北江水师的兵。”
“王右堂那王八蛋,昨天设计害我。”
“摆了相爷一道。”
“这不,今儿个就被全家下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