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银子,拿了路费之后,便抓紧时间回家。”
“眼下正是春耕的时候,不可荒废了家中的田地。”
“陛下新登大宝,定下减免三成的赋税,多劳多得,多种多得。”
“倘若你们还有亲朋好友在叛军中,也可以写信或者托人带信去。”
“告诉他们,只要及时和魏贼划清界限,陛下就会赦免他们的罪责。”
苏文的语气不重,并没有摆宰相的架子,更像是一位长者,在对自己的后生晚辈谆谆教诲。
许多被魏文通强征的壮丁顿时两眼通红。
尤其是当他们拿到温热的馒头和浓稠的米粥时,许多人再也压制不住思家之情,一边落泪,一边往嘴里塞东西。
“要回家的都来这儿领取路费和干粮。”
“要参军的来这里报名登记。”
秦开山和皇甫明的面前,各自排起了长队。
大部分叛军都想回家去见见妻儿老小,孝敬父母,在拿到银子和干粮之后,不忘来到苏文面前磕个头再走。
“相爷天恩。”
“没齿难忘。”
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边跪边哭:“若无牵无挂,小的定然留下参军,只是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子女。”
“小的回去之后,定然在家中供奉相爷的长生牌位,日日上香。”
“参军平叛是为朝廷效力。”
“归家种田,养育儿女,孝敬高堂亦是为国效力。”
苏文捋着胡须,含笑点头。
日落西山
残阳昏昏
该走的走了
要留的留下了
打扫完战场之后,大军开拔。
苏文骑着大宛驹,慢悠悠的跟在队伍后面。
“相爷,不战而屈人之兵,高啊。”
皇甫明打马而来,两骑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