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们,这群狗官连咱们最后的粮食都要抢。”
“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去燕镇戍边也是死。”
“留下来也是死。”
男人的声音在徒隶们的耳旁回荡,久久不绝。
“既然朝廷不让我们活,那咱们也不让朝廷活。”
“兄弟们。”
“想要活命的,就跟着我一起造反。”
“我李登乃是前朝大唐皇族血脉。”
“大周当死,大唐当复。”
染血的长刀举过头顶,倾盆而下的暴雨都压不住男人的狰狞。
寂静
短暂的寂静
紧接着就是汹涌的浪潮
“造反。”
“造反。”
“杀了这群狗官。”
徒隶们振臂高呼:“大周当死,大唐当复。”
愤怒的人群冲上高台,对着五花大绑的差役拳打脚踢,用牙咬,硬生生将他们身上的血肉撕下来。
差役们的呜咽声越来越弱,越来越弱,直到彻底消失。
李登推开人群,一刀将少固县总捕头的脑袋砍下来,就像皮球顺着台阶滚到雨水中,瞬间将地面染红。
大睁的眼睛中依旧残留着恐惧。
“随我杀入淮山县。”
这群来自少固县的徒隶们连夜杀入淮山县,血洗淮山县衙门。
甚至将县令凌迟三百刀。
打开军械库,夺了刀枪甲胄,大开粮库,救济百姓,只用两天时间,就拿下三座县衙,拉出一支数千人的造反大军。
打着光复前唐的大旗,一边招兵买马,一边在雁南道攻城掠地。
几乎同一时间煌仙道,剑南道,涠洲道,青州道都有人造反,而且愈演愈烈,势如破竹地攻破一座座城池。
各地的八百里加急如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