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来意,我已知晓。
能在坐化之前,择一传承者,也是老朽福气。”
薛向做老了生意,太知道顺应时势。
现在的时势是什么?
是他力弱,敌方力强。
众目睽睽,虎视眈眈。
他若力拒,众人必定强取。
他顺水推舟,先把肉包子推出去,让他们去争,去抢,自然分力。
毕竟肉包子就一个,能抢到就一人。
谁最有希望抢到,谁就成了众矢之的。
果然,薛向话音未落,众人皆面现喜色。
毕竟,硬抢的话,谁也抢不过钟离眛。
可现在明德洞玄之主的意思,摆明了是要亲自挑选传承人。
“我觉得自己希望最大诶。”
除了钟离眛,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。
“前辈言重了,您身居福地,必有厚福。”
“晚辈若能得承福地,必为前辈建饲祭祀。”
“前辈若有差遣,我广盛商行必全力以赴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众人纷纷示好。
薛向微微颔首,“既如此,诸位留下籍贯、姓名、生平。
我将细细思之。”
不多时,一封封信笺如流水一般朝薛向飞来。
“宫观使,您不是不感兴趣么,怎么下笔如飞,这都写多厚了?”
魏范交了名帖,眼光朝沧澜学宫宫观使倪全文瞟去。
倪大宫观使白衣飘飘,俊逸绝伦,向来都是以清净冲淡而闻名。
先前,众人争相叩问文墟福地时,他老先生一副风轻云淡模样。
可现在,写得比谁都欢实。
魏范都傻眼了,倪全文连郡试时得了案首都写上了,“您莫忘了在初级学堂念书时得过五好学生的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