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有人开始砸门了,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有更多的安排。
我拿掉椅子,打开了门,外面果然是一大群人,饭店老板、服务员、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顾客。
“浩浩!你没吓着吧?”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许姨,她第一时间把浩浩护在怀里,浩浩一米八多的个头,许姨刚一米六,像只老母鸡护了只黑天鹅。
老板见包厢里杯盘狼藉,除了我和傻子以外还有各种伤员,不禁连连抖手道: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孙占城从地上爬起来道:“多喝了几杯,我们自己兄弟闹着玩呢。”
对这个说法显然外面的观众是缺乏认同感的,段守疆的小臂肿得跟大力水手一样,吴连峰变成了瘸子,成四海鼻子里流出血已经染到裤带那了,其他人各有各的洋相,闹着玩下这么大力气只能说是在玩命。
一个女服务员忍不住道:“这屋酒都没开呀。”
我赶紧给找补:“喝醪糟喝的。”
送醪糟的漂亮女服务员实话实说:“对,醪糟是送过了。”
饭店老板看看这个瞧瞧那个,问:“需要报警吗?”
众人异口同声道:“不用!”
老板又看看凌乱不堪的屋子道:“那这……”
孙占城道:“我赔。”
老板也不愿意把事情搞大,有了愿意接盘的就走了。
许姨牵着浩浩也往出走,浩浩大概是想回头看我一眼,脖子扭动了一下,忍住了。
我们迎面碰上了灌浩浩酒的那个秃头壮汉,我对他道:“说对不起。”
秃头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了,屋里每个人都惨不忍睹,只有我好端端地站着,他又不傻,应该是猜出了一些端倪,我冷丁扔过来这么一句,他想也没想道:“对不起!”
“不是和我说。”
秃头马上对浩浩道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