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和老王对视了一眼,这姑娘看着迷糊,实际上也一点不精明啊。
我提醒她:“你来派出所之前不是刚停的吗?”
马超苒道:“本来是想把车停到派出所的——刚才就没找见,在附近转悠了半天所以来晚了。”
我和老王又对视了一眼,能迷糊成这样的也是少见。
马超苒挥手道:“哎一会再说,先吃饭吧——”
老王没口子道:“我请我请,咱找个大饭馆。”
我拍了他一把道:“找啥大饭馆,就附近找个地方吧,说不定吃完就想起来了。”我清楚老王的尿性,因为残疾特别要面子,喜欢说场面话充场面人,他说要找大饭馆那就是准备大出血了。
马超苒认真道:“对,不去大饭馆,老刘这个话特别对,说不定一会就想起来了。”
老王还想坚持,被我瞪了一眼。
要说附近吃,我们都是小半辈子在这混的,当然有地方。
我们来的地方名字特别接地气,就叫“大婶炒菜”,位置是冷库后面的老小区里一个苍蝇馆子,平时商贩们三五人小聚基本就在这。
这时候正是饭点,馆子里坐满了人,我们三个到的时候刚好有一桌刚走,属于点儿正——这馆子一共也就五张桌子。
到了这种地方,老王的活泛劲儿来了,从凉菜到炒菜一通点,透着那么股挥金如土的豪迈。马超苒脱掉羽绒服,露出里面的帽衫,帽衫正面印着四个大字:反省自己。
我笑道:“马记者,你这是犯啥错误了还得穿个囚服?”
马超苒默默转过身去,帽衫背面也是四个大字:指责别人。
我哈哈大笑,老王端着一盘炸河虾走过来问:“喝点不?”
马超苒道:“喝不了,我一会还找车呢。”
我去冷柜留提溜了三瓶汽水,让老王也一块落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