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写给到那张纸片,记者马上又问:“您是怎么画出这张图纸的呢,或者说,凭仗是什么?”
“经验!”黄教授用无比笃定的语气说,“是我从医三十多年的经验。”
电梯门打开,一群记者蜂拥着往里钻,从我身边路过。
义愤填膺的我忍不住道:“这老家伙真不要脸!”
“为什么?”记者群里有个很好听的女声突然问了一句。
我马上一激灵,随口道:“我嘴贱,就见不得别人好!”
对方问的快,我答的也快,双方擦肩而过,两句话莫名其妙地完成了一问一答,彼此只闻其声未见其面,连惊鸿一瞥都算不上。
“荷荷荷荷。”对方被我的“直爽”逗得留下一串感染力很强的笑声,电梯门合上,直奔了神经外科。
我刚才还有点冒火,但被这串笑声逗得也有点想笑,心情居然没受一点影响。
在大厅门口我又和刘振华对了一下眼神,我小声道:“你怎么看?”
刘振华耸了耸肩:“无所谓。”
我点了点头,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,我左右一看只找到了我妈,忙问她老头哪去了,我妈阴着个脸往门外一指。
大厅的玻璃门外,有个穿一身皱皱巴巴棉袄的老头正在抽烟,我爸两根指头做了一个夹烟的手势,满脸讨好地凑上去搭讪。
这是跟人家蹭烟去了。
我两个箭步冲出去,就在抽烟老头刚掏出一支烟要递的时候,我大声喝道:“爸!”
这一声把两个老头都吓了一跳,抽烟的老头手一哆嗦直接把烟递到了我手里,然后说了一句话差点把我气死:
“一根烟的事儿,叫叔就行。”
真想把小吴开过来让它替我骂人!
我把烟劈手扔到垃圾桶里,冲我爸喊:“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又忘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