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难拧,她拧了好半天都没拧开,拧得手都疼了。
祁斯年从餐桌一侧走过来:“真不用我么?”
“不用——”她把瓶底抵在餐桌上,来回摇,另一只手配合使劲儿。
话音刚落,砰的一声,酒瓶开了,泡沫噌一声窜得老高,直接窜到了祁斯年脸上。
他鼻子尖和右眼被喷上了泡沫,跟他干净的冷白皮脸上显得有几分狼狈。
“……”
仲希然连忙去拿餐巾替他擦脸,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祁斯年:“没关系,我去洗把脸。”
他又去了二楼。
仲希然有点后悔,明明准备得万无一失,竟然在开酒时翻了车,应该提前试开一下酒的。
不过没关系。
这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。
祁斯年回来后,仲希然已经把威士忌酒倒好,放在两人面前。
等他坐下,她举起酒杯,微笑看他:“老公,干杯——”
淡黄色酒液上还冒着细碎的小泡泡,在透明高脚杯中迸裂飞溅,像在跳舞。
祁斯年跟她轻轻碰杯,刚要喝,就听见她说:“等一下,我替你喝。”
祁斯年:“……”
还以为她准备惊喜太激动忘了他不能喝酒这事儿,原来她记得。
祁斯年沉默几秒,说:“所以为什么非要准备酒这么折腾?”
“仪式感。”仲希然弯着眼看他,“我就想今晚跟你碰杯,不然不圆满。”
她在一些细微琐碎的点上,总是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执念。
比如连今晚的餐具都是新买的,像情侣样式。
仲希然从餐桌一头走到他这头,端起他面前的高脚杯一口气喝完,鞠了个躬,说:“祁先生,请您用餐。”
祁斯年挑一下眉:“这语气,你是不是得配合穿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