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志坚的文坛前辈,张延本能的不想说谎,可又怕自己说出实话,会触碰到史铁升的痛处。
“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嘛。”
史铁升似是看出了张延的想法,抬手指着外面,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:“我现在很好,前所未有的好,想来应该不会因为年轻人的几句实话,就顿足捶胸自暴自弃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。”
张延这才道:“我第一次读您的文章是在85年,那年春天我因为在杂志上发表了一首朦胧诗,就成天幻想着成为顾城、海子那样的大诗人,写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后来投稿全被退了,高考也落了榜,再加上暗恋的姑娘考上了大学,我当时就特别沮丧,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。
我爸爸就拿您的事迹鼓励我,还给我看了您写的《命若琴弦》、《我的遥远的清平湾》和《奶奶的星星》。
可能我这人比较爱钻牛角尖,您的文笔、您的故事、您的事迹越是有感染力,我就越是忍不住去代入您的情况……
然后我这心里就像是揣了什么东西一样,沉甸甸的直往下坠,坠的可难受可难受了。
后来我又连着做了两天噩梦,虽然因为这些梦我更佩服您了,可打那之后我就没敢再碰您的文章。”
史铁升听完愣怔了片刻,然后摇头失笑道:“原来还有这样的情况,看来你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,这样的人在文学道路上,应该也能走的更远。”
说着,他摩挲了一下桌上的杂志:“现在我倒是更期待你的文章了。”
见史铁升如此反应,张延先是松了一口气,然后又有些尴尬的道:“那什么……其实我写这篇小说,主要还是想出名、想赚钱。”
“谁又不想出名、不想赚钱呢?”
史铁升笑道:“俗话说‘钱不是万能的,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’,以前每次拿到稿酬,我都会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