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会在‘不敢玩’和‘我就不信了’两个抉择之间反复横跳,俗称——又菜又爱玩。
他们一方面确实被吓得不行,但另一方面又享受着挑战自我极限的快感,满足着探索欲和好奇心,在这期间释放着压力和宣泄着情感。
而对于他们来说。
毫无疑问。
《逃生》是非常合格的作品。
不如说合格过头了。
比如荣次山,就是其中一位……
某个公寓。
屋内亮如白昼。
但电脑前的荣次山依旧满脑门的汗,心跳声仿佛在耳机里轰鸣,几乎盖过了游戏背景里那令人不安的低沉嗡鸣。
他操控着迈尔斯,刚从逼仄压抑到极致的通风管道里爬出来,就落进了一个更加令人窒息的空间——巨山精神病院的地下监狱。
他不得不再次举起那台该死的摄像机。
……幽绿色的视野扭曲而压抑,视野扫过,眼前是一片混乱的景象,就跟中世纪地牢似的,两侧都是粗大铁条焊成的牢房。
而摄影机带来的幽绿色视野,非但没有带来安全感,反而让画面上那些事物扭曲,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,轻轻晃动。
“操……”
荣次山低声咒骂了一句,声音干涩,心跳加速。
仅仅是这环境本身带来的压抑感,就已经让他手心冒汗了。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操控迈尔斯开始探索,如同惊弓之鸟,慢慢往前挪去。
每一次按下前进键,他都感觉自己正在把主角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。
摄像机的视野狭窄得令人发狂,边缘的噪点如同活物般蠕动跳跃,将两侧铁牢里散落的污秽物扭曲成怪诞狰狞的形状。
那感觉,就像是戴着一副浸泡在浑浊绿液里的,布满裂纹的眼镜去看世界,一切都透着不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