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眼,握住缰绳,他受着伤,但是不妨碍他观察,所以在温澈驾马离开后,华云也迅速跟了上去。
副将拦住了他,“华参将,主帅吩咐了,所有人原地待命,您不能离开。”
华云眼神很冷,“你真放心主帅一个人去探查情况不成?要是主帅受伤怎么办!”
副将愣了下,在他犹豫的期间,华云不容置喙的说,“让开,我跟过去看看。”
副将也忌惮华云,毕竟这位在京城可是国舅,太后娘娘的兄长,副将也得罪不起,所以便退让了一步。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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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昭早已退出围剿的包围里,但是那些不要命的黑衣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。
秦昭胳膊上的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流,他随意撕开衣服上的一条布料,迅速包扎胳膊。
冷汗顺着他冷寂硬挺的面容往下流,黑色劲袍被风吹动。
他每一次的游刃有余,以身入局,其实都是拿命在换。
但他不打无准备的仗。
因为他知道,眠眠不想让他有事。
所以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回去。
秦昭看了眼胸口处,放在衣服里的耳坠,是当年他在眠眠身上拿的报酬。
那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,只是为了不让他那个废物弟弟娶她的妹妹。
她当年在春宴上拉下的帕子,包裹着她的耳坠,在他身上珍藏了一年又一年。
每次出生入死,他都会无比珍视的再看一眼。
他生怕哪一次他就回不去了。
今夜,夜色格外浓郁,就像是一张大网,将所有人笼罩其中。
眼前如潮水的刺客,拼了命要杀他。
秦昭满身血污,手中长剑已然卷刃,刀光剑影织成密不透风的杀网,他一个人,目光决然的看向黑压压的人,与他正面迎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