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靖央下去,怕她穿裙不便。
谁料,许靖央顺势握住他的手,转而揽住他的腰,一个掠身就将萧贺夜带上了岸边平地。
白鹤和黑羽站在后面对视一眼。
萧贺夜:……
他黑眸雾沉沉的盯着许靖央:“本王刚刚是想扶你,不是让你抱下去。”
许靖央戴上兜帽,不以为意:“那是我会错意思,王爷别往心里去。”
她利落惯了,时辰也不早,想着早早回去。
许靖央无视萧贺夜沉冷的薄眸,拱手道:“王爷,告辞了。”
寒露驾着马车从旁赶来,还没停稳,许靖央已经敏捷登上,竹影挑帘后,她的身影消失在马车里。
萧贺夜站在原地,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,眸色晦暗不明。
夜风卷起他的衣袍下摆,却吹不散心头那股莫名的情愫,胸腔里那股陌生的悸动仍未平息,像是有只蝴蝶在轻轻振翅。
方才在画舫上,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跟许靖央的时候,他的心情才是平静而舒缓的。
她一走,一种不可忽视的躁意又攀升而来。
见萧贺夜一动不动,黑羽看向白鹤:“我们走还是不走?去问问王爷。”
白鹤:“你去问,根据我的经验,这个时候过去要挨骂了。”
话音刚落,萧贺夜回眸,高大的身躯透着沉沉威压:“你们俩愣着干什么,去将马车牵过来,回府。”
许靖央如愿地将辛夷收入麾下。
她没有主动问辛夷,有关于萧安棠的身世的细节是什么,这已经是她们心照不宣的秘密了。
辛夷肯留在许靖央的身边的原因,是她不用再躲着,可以经常见到小世子了。
她曾答应过大少爷,一定会照顾好他唯一的血脉。
没过几日,核查蓄水坝溃堤的密折便呈到了御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