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鲜血滴上白骨之后,众人都屏息。
许夫人更是探头去看,眼里满是希冀。
然而,灼灼火把光芒下,那鲜血就是凝在骨头上,却不被吸收。
威国公盯着那滴不渗的血珠,瞳孔骤然紧缩。
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许鸣铮,果然不是他儿子!
他浑身发抖,突然暴喝一声,抬脚踹向墓碑。
汉白玉碑轰然倒塌,砸在棺木上发出巨响。
“贱人!”他转身揪住许夫人的衣襟,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。
许夫人嘴角渗血,还未爬起,又被他一脚踹中心窝。
“老爷饶命!”她凄厉哭喊,却见威国公已抄起铁铲,发狂般砸向坟茔。
金丝楠木棺椁在他暴怒下四分五裂,陪葬玉器碎了一地。
“野种!”他每砸一下就嘶吼一声,“都给我砸了!”
家丁们战战兢兢上前,将这座新坟彻底捣毁。
许夫人瘫坐在狼藉中,面如死灰。
不可能啊!许鸣铮就是威国公的亲生儿子!
忽然,她似有所感,抬起头,看向一直站在旁边,犹如一个看客的许靖央。
许靖央执一盏素纱明灯,静静立在狼藉坟茔之间。
灯火映着她清冷如雪的容颜,漆黑凤眸深不见底,犹如寒潭映月。
夜风拂动她青蓝的衣袂,却吹不散周身那股凛然之气。
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坐在地的许夫人,灯火在她眸中跳动,却让她更显得冷情疏远。
周围是散落的棺木、碎裂的玉器,她却仿佛置身事外,与这片混乱格格不入。
许夫人浑身一颤,寒意从脊背直窜上来。
她终于明白,自己早已落入许靖央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,退无可退。
许夫人回过神,手脚并用地爬过去,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