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靖央满头乌发用青玉簪挽着,黛眉如远山,面容清冷皎洁。
威国公叫人搬了椅子来庭院,他正坐在上面,垂着头颅,一脸死灰色。
而跪在他脚下的许夫人,刚刚又挨了打,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,连挣扎的幅度都小了。
许靖央在威国公面前站定,垂眸姿态冷然。
威国公抬头,还没说什么事,却已经带着几分央求。
“靖央,你告诉为父实话,许鸣铮……是不是我的亲骨肉?”
许靖央抿唇:“我们已经分家,原本我是不想插手威国公府的事,但你既然问,我便告诉你。”
“许鸣铮不是你的孩子,他跟许柔筝是同一个父亲。”
威国公如遭雷劈:“你说什么?连许柔筝也是?”
许靖央颔首:“尚嬷嬷告诉我之后,我便派人去彻查,而今终于明白,为什么许冯氏要费尽心机将许柔筝接进府邸。”
“威国公,你仔细想想,当初你断腿,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,用她粗鄙的医术治好了你的腿,这其中若不是许冯氏刻意安排,许柔筝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,岂会有这个能耐?”
回想起过往种种,许夫人在他面前夸赞许柔筝的次数,数不胜数!
那时候许靖央的战亡的死讯刚从边关传回来,许夫人便笑着说一声太好了。
他们都以为许靖央是真的战死了,威国公问她为何欢笑,许夫人却说:再也不用怕欺君之罪暴露了。
可现在想来,她那时候恐怕就想好了,许靖央死了,正好给许柔筝腾位置。
毕竟死的是名义上的许家大公子,还有许家大小姐仍在庄子上养着呢。
许靖央语气淡然清冽,却字字诛心。
“她早就想好,乱许家血脉,所以,威国公,你现在可以明白,我为什么不让许鸣铮入祖坟了么?一个奸生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