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云倒是说得没错。
他是许鸣铮的父亲,才会容不下许靖央的这个行为。
可在皇帝眼里,说不定还觉得许靖央大义灭亲做得对。
威国公脸上的盛怒渐渐消退,取而代之的是狐疑的思索。
春云揉着肿胀的面颊,说:“大小姐的军功,就像是一块巨碑,皇上轻易撼动不得,老爷去告状,说不定反而会被皇上训斥。”
威国公闭了闭眼。
“你说的有几分道理。”他声音带着余怒的沙哑。
道理虽懂,可心里却气不过。
许靖央怎么能这么做呢?许鸣铮是她亲弟弟,她还把他的尸骨移走了!
多狠的心才能干出这种事?
春云抬起眼眸看了看威国公:“老爷真想惩罚大小姐,就冷落她几日,她知道错就会回来了,父女哪有隔夜仇呢?”
威国公冷哼:“除非她跪着认错!否则我绝不原谅她。”
不一会,春云从屋内出来,叫伺候的丫鬟拿了颗熟鸡蛋,在脸上肿胀的地方滚着消肿。
丫鬟说:“您为大小姐说话,这是被老爷迁怒了。”
春云垂了垂眸:“我当然要为大小姐说话,这个府邸里,只有大小姐靠得住,挨打算什么?”
她侧头看了看小床里熟睡的婴孩。
春云知道,她们母女俩要想衣食无忧,只管好好效忠许靖央就够了。
晚上,许夫人来找威国公。
她随口关心了威国公的身体两句,便问:“老爷身体休养的差不多了,明日可要上朝去?应该早早地让皇上也知道,许靖央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本以为威国公还会像前几日那样跟她一块咒骂许靖央。
谁料,威国公靠在金丝软枕上,凉飕飕地看她一眼。
“我身体还没养好,仍在服药,你就让我赶紧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