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,当年他年轻气盛,一时冲动,闹了些误会,如今想来,实在不该。”
孙夫人说罢,目光又飘向厅外那几口箱子:“表哥如今不在京中,这歉礼,我便替他送来了。”
“其实这些年,我一直想着要来府上解释,只是府上门槛高,总寻不着合适的机会,你看看,这一来二去,不就拖出了隔阂?”
梁氏声音虚弱,眼神却黑冷:“你们当初说,没要了我们老爷的命,就是开恩了。这也叫想要道歉?”
孙夫人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腕间的翡翠镯子,眼风扫过梁氏苍白的脸色,嘴角微微一翘。
“许大夫人,你可要明鉴,是谁说了那混账话?你现在就告诉我,我回去将他的皮扒了。”
“我们家岂会如此盛气凌人,真是天大的冤枉!”
许靖姿咬唇:“既然是来道歉的,那就好好道歉!”
孙夫人暗中看她一眼。
“这便是三姑娘靖姿吧?听说你跟顾家的公子定亲了,真是恭喜啊,我这儿有一对花好月圆粉玉镯,专门恭贺你。”
许靖姿撇开头:“我不要你们的东西。”
孙夫人叹口气:“说来咱们两家还有些亲缘,我算得上郡主的舅母了,你们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分?”
“如今我既来了,这事儿便揭过去吧,许大老爷、大夫人宽宏大量,总不会计较这些陈年旧事吧?”
她语气轻飘飘的,仿佛不是来赔罪,而是施恩。
话里话外,倒像是许家若再揪着不放,反倒显得小气了。
诚然,孙夫人也不是专门来道歉的。
如果不是忌惮许靖央,她何必把自己的脸放在地上让人踩?
梁氏冷声说:“你若真有诚意,便让你表哥亲笔写下悔过书,送至我府上,至于和解与否,也要看我们愿不愿意。”
孙夫人神色冷却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