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看不出来,而是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承认自己没有价值。
许靖央:“大公主不妨仔细回忆,你在跟皇上提出边南三郡共治的要求之后,皇上并未当场答应你,甚至不太情愿。”
“从那时开始,你饮的酒水就出现了问题,这是因为如果你在大燕暴毙而亡,北梁便有足有多的理由压迫大燕,交出边南三郡。”
“你父皇要的根本不是共治之权,而是抢走边南三郡这块肥沃的土地,这件事你心知肚明,我想我无需说的更明白了。”
想想,一国公主死在异国他乡,大燕怎么洗的清这样的冤名?
最后闹大了,下场无非两种,割让边南三郡安抚北梁,亦或是两国交战。
司天月脸色骤变:“够了!你身为大燕的郡主,这番话,也是为了燕帝游说本宫,你以为本宫不清楚吗?”
许靖央抿唇,淡冷一笑,没有否认。
“你我各为其主,昭武,你应该明白,本宫若不能达成此事,即便全须全尾地回到北梁,又能怎么样?父皇恐怕会认为本宫能力不足。”司天月声音低了下去。
她母妃去世的早,自幼被父皇养在身边,她的追求跟自己的兄弟手足一样,向往着朝堂上的权利。
司天月语气有些黯然:“本宫站在如今这个位置不容易,你同为女子,应当明白。”
许靖央不得不赞叹司天月是个手段高明的女子。
她多半调查过许靖央的过往,开始攻心了。
许靖央手指搭在膝上:“正是因为我经历过相似的事情,我才想忠告大公主一句,有时候示弱,把桌子掀了,让计划脱离他们的设想,并非是坏事。”
司天月闻言,微怔。
许靖央:“听说你带来的九王爷司彦,是北梁皇后的嫡子,我刚刚同他交手,只需短短三招,便已经看出他并不中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