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逊色朝曦,不,有过之而无不及,不声不响的夺了权,我竟还被蒙在鼓里。”
一听这话,姬虞南的脸色变得惨白,充满了不甘心:“父王果然是偏心,若我能上位,未必会比姬郢逊色,我才是从小那个不被重视的。”
看着姬虞南脸上的不甘和怨恨,姬南牧对姬郢上位的事也没那么生气了,身子慢慢前倾,一只手搭在了膝盖上:“他征战八年,是我亲自退位,他不动神色化解危机,步步为营到今日,受尽民心和军心,更从未伤害过我,若无他,北梁必恶战,我到死也离不开京城,更坐不上皇位。”
这一局,姬南牧心甘情愿地认输了。
甚至还有一种,有子如此,已是欣慰的自豪感。
“父王……”
“你只想着夺权吃醋,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。”姬南牧脸上的鄙夷毫不遮掩,对姬虞南失望透顶。
姬虞南羞愧难当,却仍是不甘心:“若我从小就在父王身边长大,自然也不会差。”
这话姬南牧懒得反驳,有些事已经根深蒂固了,只是姬虞南自己不愿意承认比姬郢差而已。
“父王,帝王命若是我,您可会像扶持姬郢那样扶持我?”姬虞南不死心地继续追问。
姬南牧嗤笑。
一开始收养姬郢确实是因为帝王命,十几年前姬承庭单枪匹马去了一趟东原,两人定下了君子之约,也是以为姬南牧对姬郢的帝王命深信不疑,才一口答应。
他一直以为姬郢会做北梁皇帝。
事情越来越偏离,他有过信念觉得帝王命是骗人的,直到今日,他才确定姬郢一定比他预计的还要早知道了身份,一直隐忍不戳破。
帝王命三个字对姬郢来说是个负担,是累赘,甩都甩不掉。
一个人用了八年时间攻下了大庆,就连城池都攻破了,大庆皇帝俯首称臣,姬郢却鸣鼓收兵,一路返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