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致远说得轻巧,怎样另做安排?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,人都已接到府里,只会更不好安置。
阿史苓不愿错过他面上的任何异样,他将这个阿塔接进府中绝非因为恩情,一定隐下了什么事情,既然他不告诉她,她会自己探究清楚。
次日,阿史苓回了一趟阿史府,找上兄长阿史勒。
“兄长可知一个叫阿塔的女子?”阿史苓不带半点拐弯抹角地问道。
昨夜,他二人行于小径间,他同她零零碎碎说了许多,其中有一节让她印象很深,就是说到“割衫襟”不能作数,不受夷越律法约束。
当时崔致远的语气不对,透着讥讽。
阿兄同崔致远走得近,他二人私下有什么事都是互通的。
阿史勒刚从王庭下值回书房,还未来得及更衣,听了自家小妹的问话,把手头事务丢在一边,让她坐。
“知道。”
阿史苓把眼一睁:“阿兄知道?!那你怎的不告诉小妹?”
阿史勒反倒奇怪了:“这个事情……致远没同你说么?他说他会处理好。”
“同我说什么?”阿史苓发现兄长话里有内容。
“看你这表情是不知晓了。”
阿史勒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阿史苓时,阿史苓已开始催促,阿史勒只好说道:“那日我同致远下值,刚行到街口,那女人冲了出来,当街拦人,说了些什么,你自己想,当时周围不仅围了百姓,还有一同下值的其他同僚。”
阿史苓不语,左不过叫嚷着让所有人知道,大名鼎鼎的崔大人在家乡还有婚约,结果一朝发达,另娶了高门贵女。
“素日同他不对付的那些人,都等着看好戏。”阿史勒停了一会儿,继续说道,“后来他跟我说,大王私下找过他。”
阿史苓呼吸一窒:“连王都知晓了?!”
阿史勒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