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一番:“昨儿咱们京都有花灯会,热闹着,国舅爷可有携新夫人出门观赏?”
说罢便端凝对面江轲脸上的表情,见其嘴角挂上似笑非笑的弧度,当下心里沉了沉。
“司正大人清早跑来我府中就问这个?我还以为是带人打上门来。”
那司正一听,唬得站起,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,这会儿赶紧抱拳赔不是:“小国舅莫怪,我那妇人不识礼数冒犯到小国舅和尊夫人,实在可恶,下官回去必然严惩。”
江轲摆了摆手,不愿同一妇人计较。
司正见状,怕江轲不接受自己的歉意,此人身上虽无官职,却不能得罪,不免把姿态放得更低,指望将昨日之事揭过。
于是给自己的小厮睇了个眼色,那小厮拿出一张帖儿递向江轲身边的小奴。
这帖儿是一份礼单,上面写了近十抬的宝物明细。
小奴默立着并不接。
那小厮不得不退回到司正身侧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,司正大人无须破费,我同夫人并未将此事放于心上。”
司正有些摸不清这位小国舅的想法,到底是真不在意,还是当面放水背后放火。
不得不继续坐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,想着再探一探他的态度。
京都宪律司司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,江轲也不好直言让他走,左右现下无事,便坐着闲聊,顺便打听一下京都各府衙的情况。
只要是江轲问的,那司正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巴不得在这件事情上讨好他。
两人正说着,从外走来一小厮,近到江轲身边,垂手道:“车马已备下,夫人就要出府往王庭走,让小的前来告知家主一声。”
江轲还没说话呢,坐在对面的司正手里的茶盏一抖,把才续上的茶泼洒到衣摆上。
去王庭?这……这是要到王庭告他一状?这可不是背后放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