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才到甲板没一会儿,苏和也出了屋。
“你说那人是不是故意的?”呼延吉倚在栏杆上问道。
江轲瞥了呼延吉一眼,心道,原来人闲下来都是一个德性。
“什么故意不故意,你多想了。”
呼延吉眼睛直直盯着下面:“我多想?怎的每次阿姐一出屋,他就出来?阿姐不出屋,他也不出屋,我看这小子就是故意。”
“你这醋吃得不讲理,前天阿姐没下去,人家还是出来了,只是你没看到而已。”江轲说道。
呼延吉鼻腔哧哧两声。
江轲见他不信,改口道:“你那么在意,怎的不亲自下去,你若去了,我姐眼里只有你,连我都得靠边,他不就自觉离开了?”
呼延吉两手撑着栏杆:“我是什么身份,他是什么身份,不屑同他争,阿姐只是可怜他。”
然而江轲接下来说的一句“我姐当初也是可怜你,才救得你”,叫呼延吉震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。
江轲又道:“对女人来说,爱和恨都不算什么,最怕就是女人对一个男人生出同情,那就完了,当初我姐不也是同情你、可怜你才对你好的么,这才让你有了机会。”
话随话间,已说到这里,江轲干脆一并说了:“叫我说啊——这个苏和比那个烈真厉害,别说我阿姐了,就是我一个男的看着也不落忍,妥妥身残志坚的好儿郎,你没见着不止我姐,连云娘还有秋水丫头,包括这船上的其他侍婢们,对着他都是和颜悦色。”
说罢,作了一个总结:“同情二字比爱、恨更危险,这温柔的慈悲叫哪个男子抵得住?你抵得住?”
仿佛为了印证江轲的话,下面突然响起一片笑声,不知苏知说了什么,引得周围一圈女子欢笑起来,当然了,也包括江念。
江轲扬了扬下巴:“我说什么来着,你还端着身份。”
本以为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