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便不晚。
呼延吉将她鬓间的碎发拢到耳后,然后一语不发地起身,只披一件白长衫,随手一系,趿鞋下地往外走去。
“去哪儿?”
“我出去一下,马上就回。”
江念也不多问,躺回,有些睡不着,最后真如他所说,没过一会儿就回了,重新躺回榻间,身上带着微湿的凉气,想他刚才用凉水沐身去了。
她贴到他的怀里,汲取他身上舒适的凉意,调整好姿势,安心地闭眼睡去。
呼延吉一条臂膀环上她,在她后背抚了抚,也跟着睡去。
……
彼边,魏王府……
曲折的廊檐下点着灯,晕开的灯光下,阔大的湖池边有两个黑影,再近一些看清了,是两人,一个站着,一个盘腿坐着。
那个站的人并非一直静立着,而是不停地来回踱步。
“能不能立着不动,你这样我还怎么钓鱼,鱼都被你吓跑。”
盘腿坐着的那人说着,然后调整了一下手里的钓竿。
来回踱步的烈真干脆屈腿蹲下:“你那钩子鱼儿咬上都嫌滑嘴。”
说罢,又道,“小秋儿,这次你真得帮我,你是不知道,他敢在我面前甩鞭子。”
魏秋当然知道这个“他”是谁,从刚才开始,烈真已不知说了多少遍。
他很想告诉烈真,让他收手,别去争,争也争不过,可皇兄交代夷越王的身份不可泄露。
只能从旁劝说:“那也是你不对在先。”
烈真怔了怔,冷笑一声:“我到你这来,是让你给我评理的?”
魏秋两眼仍盯着水里的钓竿:“那你想怎样?”
“总得有个先来后到,我先识得念娘,他凭一场比试就想把我的人带走?这口气我咽不下。”
“先来后到那也是别人先你一步。”魏秋低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