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有许多话,眼下已是深更,分别的两年光景说长不长,说短却也不短,却好像隔开了一辈子,只这后半夜又怎能罄谈忠曲。
江念望着呼延吉的脸,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面颊:“怎么这样长一道疤?”
呼延吉贪婪地享受着她的触碰,哪怕只听她说话,或是她不愿说话只看着他,她在他的身边呼吸,他都是欢喜的,满足的。
“无事,不是真的,是贴上去的。”知道她喜欢自己这张脸,于是赶紧将脸搓了搓,把疤揭掉,“你看,这就没了。”
江念微垂着颈,想着要说些什么,因为有好多话,她又找不出个主次来。
可还没等她开口,呼延吉却唤了她一声:“阿姐……”
江念抬头:“什么?”
“先前是我不好,你问我那话时,我当时心烦,也……心虚……”呼延吉说道。
江念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我才见过轲儿了,他同我说了,李旭为了活命受李恒指使,把江家抄家的原因推到你的身上。”
“虽是这么说,但我不能完全脱掉干系,当初若不是我李旭不会为帝,他若不为帝,后来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。”
这也是为什么,当初江念问他时,他没有正面回答,江家被抄,同他没有直接关系,也有间接关系,他当时心虚了,一心虚就不想回应,下意识地想要避闪她的质问。
他不想去谈当年之事,一点也不想,就像翻一本书,碰到不喜的内容,要把前后一两页夹在一起翻过,不愿去正视。
呼延吉说完,把江念的手握着,哪怕现在他坦白这些话时仍是忐忑的,怕她牵怪他,可他没办法,他有难处,他更是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那样。
他选择了一条对他、对整个夷越来说最为有益,最捷径的方式,可这条捷径最后给江家带来了灭顶之灾。
“阿姐,我真的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