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地上啐了一口,骂了一句脏。
可骂归骂,事情还得咬牙做,看着地上的一团“乱草”,根本没办法区分,就是把两种草药拿到她面前,告诉她,这是金丝草,这是银线藤,再一混,她仍没法区别开。
正在愁烦着,一个笑声从后响起。
当下没多想,以为是那几个幸灾乐祸的,回头一眼狠瞪,谁知是宫医署的宫医。
宫医署同司药局比邻,两边人员常往来。
“申宫医来挑药材?”云娘忙调整脸色,微笑道。
申胡维看了眼地上的药材,点头道:“听说新进了一批金丝草,所以来看看成色,只是……”
说着往地上睨了一眼。
云娘赶紧笑说:“不打紧,一会儿我就把它们分开了,申宫医过会儿再来?”
申胡维走上前,蹲下身,两指捻了捻草药:“会区分么?”
“会!怎么不会,申宫医放心,马上就能分开,你待会儿来就成。”
申胡维捡起一根药草,起身,拿到云娘面前问:“劳烦告诉我,这个是金丝草还是银线藤?”
云娘看着那藤丝,心道,半成概率能猜对,于是语气笃定,笃定中又有些心虚地跑出三个字:“银线藤。”
说完以后,她仔细观察对方的细微表情,见他唇角微抿,忙改口道:“我再看看……哎呀,错说了,错说了,这是金丝草。”
申胡维看向云娘,语中带了一丝笑:“它就是一根草。”
“一根草?!”
“对,就是草。”
申胡维将手里的草随手一丢,云娘红了脸,有些抬不起头。
“你来,我告诉你怎么区分。”
男人说着,蹲到药材边,云娘也走了过去,蹲下。
“金丝草,通体暗黄色,草茎内部贯穿着带有微金光泽的金线,这些金线细如发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