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推荐信才可,我问过了,他们眼下人够了,而且……大多蹴鞠社更愿接纳孩子,一点一点博个名声出来。”
他便是这么走过来的,儿时他有过一次机遇,可人这一辈子又能有多少这样的机遇。
那日,他从船上下来,身上盘缠不够,便在港口城待了一段时日,赚些口粮,之后才启行往京都。
江念见他衣衫粗旧,额上还流着汗,于是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不想苏和先一步开口道:“好了,谢你的茶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留步,苏郎君。”
苏和笑了笑:“当不得这般客气的称呼,叫我阿和。”
江念点问道:“你可有住处?”
再怎么说,这人救过她们三人的性命,如今他落得这步田地,瞧着有些不忍。
苏和先是一怔,没说话。
江念见他面上闪过困窘,说道:“我这铺子的二楼有个杂间,你要是不嫌弃可先暂住。”
苏和看了江念一眼,没说什么,转头离开了,看上去有些狼狈。
“娘子,他怎么这样,你给他地方住,应不应的倒是给句话,就这么不声不气地走了。”秋水说道。
江念笑了一下,没有说什么。
待到傍晚,香铺正准备闭门时,苏和来了,脸上有些红,听他低声说了句:“我来借宿。”后面又加了句,“夜里给你守店。”
江念指了指楼梯:“就在那上面。”
男人“嗯”着应了。
“明日你出门应比我们早,离开时把门闭好就成。”江念说道。
“好。”
江念想了想,店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好像也没什么可交代的,遂带着秋水离开了。
天稍暗时,苏和躺在杂物间的地板上,双臂枕在脑后,睁着眼,看着屋顶,旁边堆着一些老旧的桌椅,还有一些扯坏的布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