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丢了。
那真是把孩子看得比心肝肉还心肝肉。
猛然间,就会生出一个念头,他二人有孩子了,这孩子就像一根系带,剪不断的。
她听秋水说,江念独自个儿时,就会拿出孩子的小小衫发呆。
可又一个声音告诉她,夷越王连江家小郎君都杀了,那可是江念的娘家人,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如今她们好不易逃到海外的大夏国,夷越王应当不会找到这里来。
江念见云娘脸色古怪,先是发怔,叫她不应,然后说话也只说一半。
“云姐姐,你想说什么?”
云娘提起精神,笑道:“没什么,我正要说天色暗了回屋里。”
“云姐姐先进屋,我再坐会儿。”
云娘起身,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江念仍坐于院中,靠在椅背上,微仰着脸看着天上明明暗暗的星,秋水便坐在台阶上支着下颌,也看着天。
次日,秋水留守院子,江念同云娘轻简装扮出了院门,各自行事。
江念转了半日,各条街坊大概问了价,她从前是个银子不过手之人,对钱没什么概念,这会儿却不得不精打细算起来。
租下好的铺面要百来贯,次些的要大几十贯,可她开的是香铺,做的就是仕宦显贵人家的生意,铺面就是脸面,那些人家最看重场面,她若把店铺位置选偏了,生意指定难做起来。
一咬牙,江念重新回到正大街,想要定下先前看中的一间大铺面。
她果然不是个精打细算之人,有好的绝不选次的,有贵的绝不挑便宜的。
选男人也是一样,本以为选了个最贵最精美的,谁知她一头倒栽进去,把心震了个粉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