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擦干净。”
男孩儿像是应声小厮一般,乖巧地攥着袖口,把座板上的泥印拭干净。
女孩一对弯弯的亲月眉这才稍缓,然后敛裙坐到秋千上,双手把住两侧垂吊的索子,轻缓缓地荡着。
“你看,秋千要这样轻轻摇……啊——”女孩儿变调的腔音响彻整个院落。
只因男孩儿使坏,从后面把秋千大力推了一把,那秋千突然窜高。
“你个小蛮子,给我停下!”女孩儿嗔喝道。
男孩儿笑着继续给女孩儿推秋千,好似不把女孩惹哭,他就不会停手。
女孩儿脸色白了白,一时间又新奇又害怕,秋千越荡越高,只剩下惊怕,女孩儿真就吓到了,连叫喊声儿都没了,最后半空中飘来一句:“吉儿,我怕……”
呼延吉看着空空的秋千,走上前,拨弄了一下,它就活了,摆荡起来。
待秋千停下时,那拨动秋千之人已进了屋室。
呼延吉扫了一眼房间,还同从前一样,没怎么变动,他坐到桌边,从茶盘拎起茶壶,试着晃了晃,里面还有水,刚将茶壶放下,丑奴进到屋里,立在呼延吉身侧。
“奴已派人找寻,未打听到梁妃殿下的音讯。”
“行了,去罢。”呼延吉料定江念不在京都,想要把人找出来,如同大海捞针,并不容易,那名叫云娘的妇人怎的也无信息传报。
当初江念逃离王庭,他派阿多图前去追寻,更甚至下了斩杀江轲的命令,可想而知他当时的怒意。
是真的气着了。
他气她离他而去,他气她不信他,同时,他也恨江轲,恨他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拨他夫妻关系。
他亦料定江念必不会随阿多图回夷越,于是让阿多图捎给她一句话,分钗断带恩情绝,云水殊途不相见。
一来,既然她绝情至此,他也要让她疼一疼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