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眼,茶水也未碰只是端坐着。
这时,从外传来一道和润的男声:“念儿。”
江念听到这声音,抬眼看去,来人风姿清雅,一身玉色如意纹交襟大袖常服,腰系革带,脚踏玄色长靴,在宫人们的随侍下进入殿内。
江念起身,却并不同从前一样朝他行礼,只是微微颔首笑了笑:“阿兄。”
江轲行礼道:“叩见陛下”。
李恒走到江念面前,又看了一眼江轲:“轲儿起身,不必多礼。”
“这小子说要去夷越,我料想他会同你说江家之事,便嘱咐于他,若你随他回,到了梁境给我送一封信,好叫我知晓,免得心里惦记。”
“有劳阿兄关心。”江念回道。
江念说完,对面静了一会儿,接着说道:“变了却又没变。”
江轲从旁问道:“什么变了,什么没变?”
“你阿姐,模样没怎么变,可这性子瞧着倒是温和柔顺了。”李恒笑说道。
江念看向李恒,见他正看着自己,眼中带着笑意,于是说道:“阿兄也变了。”
李恒起了兴,问道:“我也变了?”
江念点了点头:“阿兄变老了。”
此言一出,殿中宫人们俱呼吸一窒,这位娘子怎敢同陛下如此言语。
李恒也是一怔,接着就听江念问道:“阿兄,我变了么?”
接着就听李恒朗声大笑起来,摇头道:“没变,没变,还是同从前一样蛮。”
在东宁殿的宫人们看来,这位娘子不仅大胆,更奇的是能把陛下逗笑。
新进的宫人们不识江念,可宫里的老人们是知道江念的,能在陛下面前如此直言的,放眼整个大梁,也只有这位江家女郎了。
李恒留江念同江轲在宫中用膳,用膳毕,李恒说道:“你劳乏一路,我叫人送你回江府歇息,先休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