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如今只能躺在床上。”
罗布正要下笔的手顿住,直到墨汁从笔尖滴落,晕染于纸上。
“你回去,待我收了摊去看一看。”
莱拉赶紧应下,然后忙不迭地回了狗儿巷,把这一消息告诉朵氏。
“他真说要来?”朵氏问罢后,止不住地咳了几声。
“是呢,罗宫医说了,他收摊了就来。”
朵氏吃力地说道:“那你快把我扶起来,再拿镜子让我瞧一瞧自己。”
莱拉愣着不动,朵氏催促道:“怎么不动,快拿面镜子来,我许久不梳妆,想是有些憔悴了,待他来之前,理个妆也好见人。”
莱拉只好应是,一步一缓地走到妆台前,取过一面铜镜,然后走回榻前,先将朵氏扶坐起,再把镜子交到她的手里。
朵氏望向镜子,镜中那个枯槁之人她并不认识。
罗布收摊后,依言来到狗儿巷,叩响院门,这一次过了好半晌,院门才打开。
“罗宫医,你来啦。”莱拉扯起嘴角,笑得勉强,“进屋罢,朵姑等了你一下午呢。”
罗布颔首,背着药箱随莱拉进到屋室里。
屋室方方正正,打扫得很干净整洁,陈设不多,一方木桌,几张圆凳,靠墙的一侧是一张床榻,床帐掩着,看不见内里,只能观得一个朦胧的身影。
莱拉搬来一个圆凳放到榻前,引罗布入座:“宫医这里坐。”
罗布看着那掩实的帐幔,并未说什么,坐于凳子上。
莱拉近到纱帐前,躬身道:“主子,罗宫医来了。”
纱帐里的人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探出一条细细的手腕,手腕的皮肤很薄,下面的筋脉微微凸起,因为太瘦,胳膊就是骨架的形状。
罗布看着那截腕子,眉间微蹙,将手搭了上去,此时帐中人又咳了起来,一旦起音,便不能声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