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些并入夷越的境土,就像一汪清水中的两滴不同血液,哪怕靠拢在一起,中间始终有一道缝隙,没法并入,想要消弭间隙,只有在一统后的时间长河中融合。
而他要做的,就是一统梁境所有疆域,至于融合需要他的儿孙辈去完成。
“还有……”呼延吉又道,“就算我想停止战事,李恒也不一定会停手,我拿下的那些大梁城镇他势必会抢回,不仅如此,若我夷越不敌,阿姐,你有没有过会有什么后果?”
江念怔怔问道:“什么……后果……”
“朔儿会重走我的老路。”呼延吉紧盯着江念的双眼,把话说得很轻,却重重地砸到她的心瓣上,“阿姐想让我们的朔儿去异国为质么?”
“不可以!”
呼延吉牵起她的手:“答应我,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,你要信我,好不好?”
江念觉得他这话来得突兀,前后不接,也不懂这句话更深的意思,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正在二人说话时,殿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,接着殿门被拍响,虽然只拍了三两下,响动却急。
“进来。”呼延吉掀帐下榻。
秋月带着乳母抢步进殿,乳母手里还抱着啼哭不止的小王子。
“大王,小王子一直啼哭,怎么也哄不好。”乳母说话的声音打着颤,平时哭闹一哄就好,左右不过困了或是饿了,这会儿哭了好一会儿,定是哪里不舒服。
江念霍啦一下掀帐下榻,几步上前把孩子抱在怀里,低头一看,只见孩子一张脸都哭红了,落在她怀里仍是哭不歇,小小的身体发着抖。
呼延吉立马宣宫医前来。
“朔儿不哭,娘在呢,不哭,不哭……”江念把孩子抱在怀里,轻声哄着,可无论怎么哄,孩子都不能安静下来。
呼延吉问向乳母怎么回事,小王子可有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