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忍受不了什么?忍受不了我?还是忍受不了嫁作人妇的生活?”崔致远闭上眼,如果她说忍受不了他,他要怎么回答,放她离开还是挽留?
他忽然后悔自己不该问得这样清楚,如果不问,也许还能自欺欺人地过下去。
阿史苓终于转过身,面朝崔致远,牵着他的手,抚上自己的脸。
崔致远这才发现手下湿凉一片,说道:“你若是后悔,我……”
“我这人妒性强,见不得你碰别的女子,怎么办?”阿史苓懊恼地叹了口气,“你碰了别人,我就不喜你碰我了。”
崔致远愣了愣,有些接不上话,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,懵怔地问道:“什么碰别的女子?你是不是听谁乱传。”
阿史苓见他不认,把他的手放开,说道:“我亲眼看见的,你和那个花奴在书房里胡天胡地,哼哼唧唧。”
“胡……胡天胡地?和花奴?”崔致远欠起身,探手到阿史苓的额头试试温度,“没烧啊。”
阿史苓“嗳”了一声,打开他的手:“你别不承认,我亲眼看见的。”
“在哪儿看见的?”崔致远问道。
“书房。”
“还请详尽描述一番,我是怎么胡天胡地的。”
阿史苓想了想,说道:“我听见花奴‘啊’地叫了一声,然后就是你们脱衣裳的声音,你还不承认?”
崔致远气也不是,笑也不是,和着她根本没看见,于是回想一番,想她说的应是那日花奴把茶水泼洒于他身上一事,于是讲述出来。
“就只是这样?”阿史苓有些不信。
崔致远干脆坐起身,也拉着她坐起,认真地说道:“真就是这样,再没别的。”
“那你让花奴回来清点衣衫,是打算再不回这屋了?”
“不是你叫珍珠来催我清衣衫去书房,我以为你撵我呢。”